住。 一夜之间,那株由沈砚血谣滋养的细芽竟已悄然长高了半寸,嫩绿的茎秆在晨风中微微颤动,脆弱得仿佛一根透明的玉线,随时都会折断。 然而,它却坚韧地挺立着。 她缓缓蹲下身,指尖并未触碰那脆弱的生机,而是轻轻抚过瓮中微润的土面。 就在指腹与泥土相接的瞬间,一股极其细微、却又清晰可辨的波动自地脉深处传来,如心跳般应和着她的触碰。 那是沈砚最后的意志,他并未彻底消散于天地,而是化作了这片土地最深沉的守护,正无声地回应着这株由他心血浇灌出的田灵。 这是一种越生死的契-约。 云栖的眸光深沉如古井,她垂下眼,对着那株细芽,也对着脚下的大地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:“你护它一程,我护住‘不护’的规矩。”...